2007年4月20日星期五

wish that someone

photograph by Josef Sudek


游蕩癖病發的時候,走過了四個小時的路程。看到許多店鋪,奢華的盛世情懷,教人拱手奉送自己的光陰。我對它們敏感,無論是光線的明暗,裝潢的繁簡,貨品的多寡,都選擇性地被我刻在心扉。水晶店里的侍應小姐與高品位咖啡館中的bartender,如我般畢恭畢敬站得一絲不茍的人們,誰比誰傲氣凜然,誰比誰寂寞自賞。數一下路邊所有7-11便利店的數量,在正準備發表資本主義快餐文化入侵的理論之前;冒充下里巴人欣慕陽春白雪,這也是我們所能開的無數冷玩笑之一。在欲望的街道上一直走過無數車站,直到天空幽深地藍下去,我所有的精力都用來鋪了路,悲愁的心境已無從肆虐,我要學習怎麼更新自己。
到最后,黑暗的河流隱沒在白雲山腳。等待的每一路車都遲遲不來,而車站的乘客來來去去,一批又一批,我總是等待時機的目擊者。我記得有人總是樂意陪伴我,當我感到自己是個在海邊玩泥沙的小孩子的時候,有人會用身軀擋住迎面撲來的浪濤。
其實我一直都在游游蕩蕩,妄想成為這末世的南方的布拉格詩人,記錄這些沉默平凡的英雄們如何拯救世界,然后身邊有人陪伴不讓我被疏離。我的希望,你知道,有時恍如錯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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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下學習。我愛生物化學,如果現在有植物形態學這一門課程供選擇,我想必會樂意地參與。生物作為我以前高中選修的X科,帶給我的除了一顆更加客觀理性的大腦之外,還有給予日常生活的種種解釋,讓人不至于無知,更加深刻的是它影響了一個人的生命觀與世界觀,將一種“萬事萬物皆有蹤跡可尋”的觀念灌注于人,讓人遇上突發事件時不至驚惶失措。數學也同理,是否要學習數學不應該從外在的功利的角度出發,而應該從個人身心發展的角度出發,一個缺乏邏輯思維能力的人很容易走上悲劇之路,因為他們的主觀意志往往不被加以分析或者得不到有利的分析而凌駕于客觀約束之上,因此輕易地思緒出軌。我景仰梵高與卡夫卡,但無疑不渴望自己的意識超越自我控制的范圍,讓生存的痛苦加劇。在我而言,世界中存在的敵意是一回事,個人與敵意之間的關系是另一回事,你可以通過種種被科學領域認可的思維方式與之相處,但試圖讓個人的情緒力量與之抗衡往往以失敗告終,兩敗俱傷也未嘗不罕見。這些時候,你需要的是學習數學,學習理科,讓自己獲得完整的理論體系,可以規范約束自己的感情意愿。
而如今的教育往往缺乏這種動機,學習的意義帶有太多功利色彩,至于學習的目的何在,在人離開了學習環境的時候才被領悟到,不知道是不是太遲了。幸而人活到老學到老,各種行當都或多或少給人以裨益,多干一些之前毫無認識的工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那些第一次上講臺怯場、第一次參與公關事務的兄弟們,又可以上一堂寶貴的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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