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7日星期二

目標

沒有人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自言自語。

最近想得比較多的問題是:自己應該擁有甚麼目標。
我一直以來都自詡是個喜歡籌劃未來的人,因此,“有一天過一天”這句話是我很討厭的,即使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并沒有錯。但是我無法隱忍這句話所傳遞的無可奈何、聽天由命的悲哀情緒,那會讓我莫名其妙地感到絕望的。
經過德語老師一番對德國教育體制與發展空間的描述,我萌生了前往德國留學的念頭。當然,這未嘗不是沒有目標之前的目標,既然無法找到一個讓人奮不顧身地達到的目標,那麼唯有用類似緩兵之計的策略來延遲對這一生存大計的考慮。而且,這不是一個短期目標,因為我畢竟了解這背后的艱辛與阻滯。回到宿舍以后我絮絮叨叨同樣一句話,I'm going to sleep on it.我有理由相信,盡管天天都去sleep on這個打算,它也不過是一個打算,連流產的機會也沒有能力得到。
目標之一是開一間屬于自己的店。長久的經驗告訴我,我并不會抗拒與公眾打交道,相反那是讓我自得其樂的。在暈山kafe當服務員的時候,盡管有工作壓力,但我樂此不疲。我又覺得自己很像《墮落天使》里面的金城武,不放過任何與人產生摩擦的機會——“管它呢,開心就好!”
然而隨后,問題又來了。既然成為售貨員或者服務員或者店員這些不需要投入多少教育成本的職位會成為我的計劃,那麼在此之前,高額的投入到底是為了甚麼?會德語與否跟做一個出色的書店老板娘之間有甚麼必然的聯系?
我不介意我想得太遠,因為我知道總會有幻滅的,甚至已經習慣了生活的驟變,我敢說我足夠從容去面對這些驟變——或許,在來年,生活的簡單愿望最終成真,我僅僅是一個穿著碎花便服、不事打扮、素面朝天,在輔導完自己的小孩做數學作業以后,跟小鎮上的師奶坐在榕樹下剝瓜子拉家常的普通中年婦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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