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29日星期日

廣州·巴黎·東京





photograph by Henri Cartier-Bresson







{廣州}


誤以為忙碌可以改變許多事情,然而無奈我原來可以如此倔強,兩個月的勞碌根本上就不能拯救些甚麼,既不能阻止某些東西發生,也無法阻止某些東西不發生。我,算是服了自己。

能夠逃課去哪里呢?現在,很希望可以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不會有再多的人參與其中。日復一日,各種各樣的想法、思維、經驗主義、處世態度將我環繞,常常使人懷疑一些甚麼——或者,動搖一些甚麼,到處都是噪音。不,我討厭那樣,我要的是安之若素的心境與環境,可以對耳邊一切批判、建議、意見等等充耳不聞,可以慢條斯理地建立自己純粹的哲學體系,可以在寧靜的光芒與流動的涼風中畫畫與閱讀,直到夜幕降臨之后,一個人在繁華鬧市的邊緣游蕩直到天亮……這是我現在太太太渴望置身的環境了,有這麼一間教人避世的咖啡館,難道不是一件美事嗎?


讓我想一想——逃課了我能到哪里去呢。

五一長假,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我總算給了自已總共四天的無所事事,一個人生活在這城中,為甚麼能夠與我拉上關系的人如此少。原本以為堅不可摧的關系,也不過是過眼云煙,時日一過便各散東西,我所有的愛都來不及深沉就淡去了。
如此,四天,不足96小時的空白。我懂得了沉默的利害,也許不如像Tori Amos所唱的那樣,enjoy the silence吧。忙碌與否,既然無從改變些甚麼,那就不把它當一回事,我可以在這搖擺不定的狀態中參透些甚麼也固然好得很。



{巴黎}







《Paris,Je t'aime》


12段獨立的關于愛的故事,開始的時候給予我錯覺,它們終歸會匯集到同一點來。而實際上,這些愛的碎片本來就存在某種固有的聯系,那僅僅與巴黎這個十九世紀歐洲文明的中心有關,埋藏在欲望橫流的璀璨繁華表皮之下各種人的生活境況,換成別的城市也許這些套路都不合理了。12個導演所呈現的是12種風格各異的愛的可能性,從意識流,新浪潮,浪漫主義,超現實……融合嚴肅深層的意識探討,也有輕松而充滿生活氣息的默劇,能夠在這短暫的10多分鐘內講好一個故事同時也展現出某種特定的人性的關懷,可以說是對導演的考驗。

電影其實不算是電影,反而類似于申奧片——一部長達兩小時的申奧片,用各種不同的筆跡將一個如此復雜而古老的城市的浪漫性格描寫一番,即使不能達到入木三分的境界,也算是為那些不知道全球化與愛情有何關聯的人做了一個超長的presentation。



{東京·世紀末暴動}



《Hurtbreak Wonderland》&《The Lie Lay Land》


編號223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會過期。如果非要我列舉一些不會過期的東西,那麼也許只有兩個答案:音樂與時間。
World's End Girlfriend便是這樣一個例子,第一次聽《The Lie Lay Land》時,被充斥于耳膜的噪音與光怪陸離的采樣所震懾,囫圇吞棗地從頭skip到尾,一次聆聽就此告終,隨后束之高閣,即便是重溫也是一時興起,放到噪音密集處就趕緊skip。可見缺乏耐性是這個時代的人的通病,粗放型的聆聽習慣能夠留給人甚麼?恐怕就是越來越多沒有生命力的低層次作品罷了。
《Lie Lay Land》與《Hurtbreak Wonderland》有相似的名字,電聲采樣與原聲樂器、突如其來的旋律驟變,真的讓人無從著手,不知道應該怎樣評述這樣的音樂。我仿佛沒有如此認真去聽這麼復雜的音樂,一直相信純粹的東西有更加綿長的想像空間。WEG卻是一個復雜的境界——旋律在這里卻是必備的要數,而不像半野喜弘一派的電聲實驗將無序的聲音拼貼取代音樂的可聽性。所以,與其說是噪音本身引人入勝,還不如說是旋律出色的畫面感、氛圍感與噪音采樣之間的相得益彰,迸發出無窮無盡的悲劇美與末世的傷懷。
在枕頭旁邊聽完《Hurtbreak Wonderland》,發現自己也許對saxphone不那麼反感了。從前不愿意聽到的那種油滑的、嬉皮士式的聲音,是因為它被運用在油滑的、嬉皮士式的場合,而WEG讓它變得悲傷起來,又不是絕望,正好是一種希望的象征,在世界末日的廢墟上襯托著夕陽,與Godspeed You!Black Emperor在“Storm”中第一下小號響起的蒼涼不謀而合。將WEG、Mono、GY!BE、Mogwai這四隊東西方post-rock的代言人的作品放在一起聆聽,對比,或者會對東西方所崇尚的不同生命觀有一種另類的,聽覺上的解讀。




1 則留言:

匿名 說...

我在广州啊,我也无聊。我找不到《巴黎我爱你》的字幕,所以一直看不了……很想去耍,可是没钱……小捞有什么建议么?我们去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