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28日星期六

at the doorway again


時辰卑微,春光苦短。
夜晚這里的確有螢火,僅僅那麼一點,訊號彈一般將夜色割開一道傷痕,也居然會引起一片喧嘩。
在欄桿旁,陳舊昏暗的樓房與小道。我怎麼會常常覺得這大眾的游樂場是如此死氣沉沉,很多本來就甚麼也不是的東西被這里的人們看作生存的要義,毫無知覺地過著被這ivory tower規劃好的生活,為著自己所過的荒涼生活而沾沾自喜,我卻一眼都不想多瞧。
然而,為了眼下的生計,我又何嘗不愿意從其中逃脫。對我期望高的人,或者說試圖改造我的人可以死心了,我們必須澄清的是許多已經被官僚主義復雜化的生活真面目,我險些就臣服于它了,這真可怕。我在這里,僅僅是為了生存——次于生活,僅僅是能夠讓生活良性地進行下去的土壤而已,無論多麼肥沃豐饒,也不過是被我踩在腳下的泥濘。所以,我的所謂貢獻是有底線的,而且,的確充滿目的。
清早或者深夜,站在洗手池面前時腦海會響起Hope Sandoval和Warm Invention一起唱的“Feeling Of Gaze”,如此自戀而寂寞的畫面。然后我小聲哼唱,卻總是忘記當中一兩個至關重要的詞。這里沒有人懂得音樂,也沒有多少人懂得創造,一切都是次要的、無傷大雅的,然后從善如流,蠅營狗茍。

PS:每次想起那個超現實的招待所、對稱的安徽菜館貴州菜館、逼仄的小餐廳、the worst toilet in Guang Zhou、迷幻飯局、二樓包廂窗外近在咫尺的高速公路、不得不上的taxi、陰差陽錯的崗頂之行、13樓所有Ikea牌子的家具……便深感遺憾,迷惑與不迷惑,躁動與平靜,短暫與漫長,都用同等的力量瓜分我的空虛,但后者往往給予我更多的痛楚,它們都不是我必須經受的——這讓人多麼沮喪。
我需要有人,能夠不時讓我感動,否則便是,when there's nothing left to burn,you have to set yourself on fire.

2 則留言:

doufu 說...

没有强大的意志,竟然连选择不要什么的权利都会失去.

这样的夜晚我们一起度过,虽然你憎恨天蝎而我也不曾亲近过狮子.但这个夜晚有你,我不至于太失望.

die Monate 說...

連選擇不要的權利都沒有,就更不用說揭竿起義的權利,我偏偏這麼妥協了,很沒面子。
好想繼續這樣子做,即使逃掉一個月的課也沒相干,我恨這麼呆在學校里,任何時候都好想你飛條短信給我,我一定出來,sincerely。